他住的是一栋老式六层居民楼，隔音很差。但他清楚地记得，自己看房时房东说过：“这栋楼一共住了七户人家，除了你，其他都是老年人。”

林然皱起眉头。这么晚了，会是谁在弹琴？

他翻了个身，试图继续入睡，但琴声持续不断，仿佛有种诡异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意识。直到大约二十分钟后，琴声戛然而止，整个世界重归寂静。[page]

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：

这间屋子，没有钢琴。

二、奇怪的邻居

第二天上午，林然决定找房东问个明白。

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，姓张，听说林然昨晚听到了琴声后脸色微微一变，随即又笑着解释道：“可能是隔壁王奶奶练琴吧？她以前是音乐老师，家里有架旧钢琴。”

林然疑惑地问：“可是她说过不弹琴很多年了……”

张阿姨笑了笑：“老人嘛，有时候记性不好。你也别太在意，早点休息就好。”

林然点点头，但心中仍存疑。

当天晚上，他又一次在零点整被钢琴声吵醒。同样的旋律，同样的忧郁与哀伤。他悄悄起身，走到门口，轻轻打开门缝，发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虚掩着——那是402号房，王奶奶的家。

他犹豫片刻，还是走了过去，轻轻敲了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