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典型的“死亡螺旋”:修改需求导致设计延迟,设计延迟拖累建造进度,进度滞后引发成本飙升,成本压力下又试图通过减配或再修改来找补,结果陷入更深的泥潭。原计划2026年交付的首舰,一推再推,最新说法已是2029年,而单舰成本也从最初的预算一路狂飙至15亿美元上下。这种“边改边建、设计风险后置”的模式,最终被现实狠狠反噬。
更深层的问题,在于美国商业造船业的严重萎缩和工业基础的空心化。军用造船失去了民用供应链的支撑,变得孤立而脆弱。船厂设备老化、技术工人断层、供应链不稳定,这些结构性问题共同捆住了美国造舰的手脚。与此同时,军方、国会、军工复合体、造船厂之间无休止的利益博弈和责任推诿,使得项目管理混乱不堪,“相互甩锅”成为常态,效率无从谈起。“星座”级的悲剧,不过是“朱姆沃尔特”级驱逐舰、濒海战斗舰(LCS)等失败剧本的又一次重演。[page]
二、 “无人舰队”画饼:是未来方向,还是遮羞布?
项目砍了,总得有个说法。美方给出的新方向是:转向“更快建造的新型战舰”,并暗示将资源向无人舰队倾斜。无人舰艇确实是未来海战的重要发展趋势,在态势感知、反潜巡逻等领域潜力巨大。但美方此刻将其抬出来作为替代一支中型护卫舰舰队的核心理由,在笔者看来,更像是一块精心编织的“遮羞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