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局势已然生变:美国在阿富汗进行战略收缩后,尤其是巴基斯坦通过战争击败印度后,美国对印政策更趋务实,对巴基斯坦的地缘价值有了新的认识。而且,印度战败后,其在地区事务中的威慑力暂时受挫,尤其是不敢再轻易威胁巴基斯坦的国家安全。此消彼长之下,巴基斯坦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战略空间,可以放手对境内外的恐怖势力(包括巴基斯坦塔利班和俾路支解放军)采取坚决的军事行动。巴基斯坦之所以没有率先打击俾路支解放军,一则是因为美国还没有同意在联合国把该组织列为恐怖组织,二则是因为俾路支省对面是伊朗,协调起来难度更大,先针对“巴塔”和其背后的阿富汗,完全是先易后难的做法。而且,针对阿富汗塔利班政权,目的也不是将其消灭,目标是通过惩罚性打击,在巴阿边境建立“安全隔离带”,推动阿富汗塔利班配合反恐,仅此而已,并非是为了颠覆阿富汗政权,这是一种高效且风险可控的策略。
放眼更广阔的地缘战略图景,以及从长远历史角度观察,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印度的角色。在占豪看来,一个“又大又烂”的印度,在客观上构成了对中国极具价值的战略屏障。它不仅是中巴战略合作的“粘合剂”,确保了中巴关系的长期稳固;更重要的是,它庞大的体量和印度教主体社会,有效地阻挡了伊斯兰极端思潮自西向东的蔓延,保护了中华文化圈侧翼的安全。回顾历史,伊斯兰化的浪潮正是在印度拐弯向南,而未能持续东进,而不是直接侵入中亚半岛危及中国南方安全的。我们再看我国新疆,正是因为没有像印度这样的屏障,才有了后来新疆地区的伊斯兰化。因此,任何鼓吹“肢解印度”的论调,不仅是战略上的短视,长远看更可能是亲手拆毁这道重要的地缘防火墙,让极端势力失去制约,最终危及我国南部安宁。